梦中花（40）
😤我传一部分，后面的小破车过不了审
完整的私聊我微博就行，那段不看也无所谓，反正知道酱酱酿酿了就行
微博名点进主页就知道了
蓝牙音响放着舒缓的R&B，希林跟着音乐轻轻吟唱，纤长的手指像在半空中弹钢琴一样轻动，径直走到衣柜前，指尖撩起下摆，脱下了T恤，露出精瘦的身材，和背上形状好看的蝴蝶骨。
伸手寻了件舒适的睡衣，套好后再把藏在衣服里的发丝撩出来。
等她靠近床榻时，她发现郑乃馨眼睛迷蒙，像是醉了之后昏昏沉沉的样子，于是顺手关掉了音响和刺眼白灯，开了自己那侧的台灯。
借今天的偶遇，她和江岚总算是恢复了联系，洗个澡的功夫，已经有了几十条未读消息。
她自个今天好像也有点喝多了，打算回复下江岚的信息后就直接睡了。郑乃馨没睡，眯着眼总算看清了聊天框的名字。
不开心。她的身体软绵绵地靠近希林的后背，像没有力气，“唔唔”了声。靠近的一瞬间，希林便察觉到这人又是连贴身衣物都没有穿，鼻尖还传来淡淡的香味，希林喉咙轻动。
同样是喝了酒，可希林就是觉得郑乃馨身上香些。
“在跟她聊天。”
郑乃馨说的话不是疑问句，而是陈述句。
希林应声说是，郑乃馨又闷闷地要求：“给我看看。”
“嗯？你看这个干什么。”
希林温和的眼神透出疑惑。
她并不介意，但郑乃馨向来对这些东西没兴趣的，而且江岚是自己的好朋友，有什么非看不可的理由吗？
郑乃馨不喜欢她这样不疾不徐的回应。
这会她咬着下唇不说话，眼尾泛红。那双漂亮的眼睛，在表达不满时像自带委屈似的。
希林慌了神，把手机递给她。
郑乃馨蹙着眉头，这下又不想看了。把手机倒扣在床头柜，微微曲起手指放在枕头上。希林索性也不去管她的手机了，在旁边温柔地压低声音道：“我们就是聊了点以前的事情。”
希林很乐意与她分享自己的故事，像是开了话闸子一样，喋喋不休地回忆着。
说小时候难过时会抱着对方哇哇大哭，说她们会因为学习成绩互损对方，说江岚打雪仗从来没赢过她……还说再次见面看到江岚一如从前，她觉得很开心。
郑乃馨耐心地听着，在她说完后开口道：“希林，你知道江岚今天跟我说什么了吗？”
“嗯？说什么了？”希林没了睡意，好奇地问着，指腹落在她的下眼脸。
那双眼睛被昏黄的光线照耀，看着有几分晶莹的湿意，希林总觉得她情绪低落得厉害。
“她说，”郑乃馨忽然顿住，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好像摁下了暂停键，时间的指针仿佛跟着停止了好几秒。
然后才缓缓流动。
“她初中和你表白过，当时她是认真的。”
高中压抑的学习环境似乎更容易催生一些人的情愫，希林发现经常会有人在自己的桌上放早餐，会偷偷在校服外套的口袋里塞纸条，甚至特地在她拿完手机准备回家的时候堵住办公室的门，管她要微信。
有男有女，但明显女生占了大部分。班上几个短发女生见她对这方面的事情一窍不通，便过来给她头头是道地分析，她也顺带了解了不少这圈子的事情。
她对这圈子没有有色眼镜，也全当是课余时间扩宽眼界来听。因为在她眼里，爱不分性别，不会因为性别不同就多爱一分，相同就少爱一分。
有次因为压力大做了梦，梦见当时已经转学的江岚。睡醒后她还是觉得胸闷，往事历历在目，其中就包括江岚表白的事情。
安慰过后江岚反而更沮丧，还问自己喜欢这些人什么地方，希林向来是只想专注欣赏的那部分，也就如实照说。
她听完后抿唇良久，便以“我们喜欢的类型不太一样”为由转移了话题。
希林无端地想起班上那几个女生的分析。她心里有了猜测，甚至有些怀疑她们的隔阂是从那时而生。
她不知道江岚的情感是如何转变的，但拿着可以称之为“自恋”的猜测重提旧事没有任何意义，只会让两人都难堪。
她这单线程处理学习和感情的脑袋，腾不出空去想这些弯弯绕绕的，她也不愿意再想，便压在心底一直没去碰。
没想到现在是经由郑乃馨之口得到证实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
现在再想到这件事，希林还有些庆幸自己当时听不懂，那或许是最好的回答了。
“也许是她把那种亲密的友谊和爱情联系在了一起。不过这都初中的事情了，她都敢拿出来和你说了，应该也是过去了吧。”希林话里带着笑意，像是想把这事轻飘飘地揭过。
郑乃馨抬眼看她那副无所谓的样子，心里像梗着一根刺一样难受，反驳道：“她现在还喜欢你，我和她是一样的，我看得出来。”
希林真愣住了。
毕竟是恋爱中的人，大半个心思都放在女朋友身上，没有去注意江岚的情况也很正常。
她还喜欢自己这件事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情报。
“你连这都看不出来，你想得出我现在为什么不爽吗？跟你说不清楚，睡觉吧。”
后半句是难以言喻的委屈。
郑乃馨叹了口气，拉上被子闭上眼假寐。
其实她也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，动动脑子想一想都知道她们之间不可能，但她就是那个矫情劲上来了，想要听希林哄哄她，说只喜欢她。
但是这呆瓜好像都没看出来她的心思。
跟我说不清楚？
希林感觉自己好像被骂了，郑乃馨在埋怨她“不懂”。
“等等，你别睡，让我想想。”
希林手足无措地扯了扯她的被子。
郑乃馨背过身，闭着眼呛她：“想吧你，想好了写份报告给我，睡了。”
希林好像真的在认真检讨和纠结，翻了好几个身，弄出窸窸窣窣的动静，郑乃馨根本睡不下。
大概过了三分钟后，她拍了拍郑乃馨的肩膀。用那低哑沉稳的声音缓缓道来。
“是这样的，我为什么那么开心恢复联系，那是因为我很珍惜这个朋友，这段友谊也承载着我的童年。”
因为彼此都是彼此青春的见证者，所以才希望一直保持下去。
“我之所以没察觉到她现在的感情，不是我故意的，是因为你俩站在一起，我就感觉视野里好像都是你，就真的很难注意到啊。”
“我只喜欢你一个，不会有别人，哪怕她现在和我表白，我的答案也是一样的。”
希林不喜欢她，也很确定以后不会。
说完了。希林不知道该做什么了，只能安静地等待。郑乃馨的呼吸均匀，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听得真真切切。
何尝不是一种折磨，她现在就像一条放在案板上的鱼等着刀落下来。
“nene，睡着啦？”希林小心翼翼地试探。
郑乃馨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软得化成了一摊水，藏在被窝里的手指蜷缩又放开，反反复复，她用了好一会才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去，能够正常开口对希林说话。
郑乃馨翻身，缓缓睁开眼，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“说哪段？”
郑乃馨无语，希林却恶趣味地笑了一声，“好啦，”希林看向她的眼睛，再次坚定道：“只喜欢你一个，不会有别人。”
只要有这句话就够了。